人 .情.情人
2008-08-11 16:4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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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姐很善良,生性懦弱。但她聪明手巧,为人厚道,在邻里之间口碑很好。
  我们家姊妹们多,兄妹共六人,我是家中的老小。大姐比我大12岁,二姐比我大10岁。小时候,是二姐把我带大的。二姐关心我、疼爱我,谁欺负我时,二姐总要与其拼命,都要捍卫我的荣辱。在我的心目中,二姐的地位甚至超过了我们的父母。
  二姐二十年前结的婚,嫁给了一位并不富裕,可以说是十分贫困的男人,并且生育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她们的生活过的也非常清贫,但家庭还是和睦和谐的。
  姐夫是一位自强不息的男子。有刚一样的性格,牛一样的干劲。他靠自身的能力和水平,走出了黄土地。之后,姐夫又把二姐与孩子都搬进了城市,融入了城市人的生活。
  乡下人与我们的亲戚朋友,都非常羡慕二姐一家人,说姐夫有志气、有能力,说二姐贤惠、有福份。说实话,我也非常羡慕和钦佩二姐和我的二姐夫。
 二姐随姐夫到了城市之后,主要任务是照顾孩子上学,接送孩子,洗衣做饭。在农村出生长大的人,大都能吃苦,却享受不了过多的清闲之日。二姐就是这样的人,搬进城市居住不到两个月,二姐就开始生病。姐夫工作非常忙,自从二姐生病后,接送孩子和做饭的活计,就只有姐夫来承担,这就给本来就十分繁忙的姐夫增添了更多更大的负担,后来二姐就托人带信说,让我去她家给帮几天忙。母亲知道后认为二姐的病肯定是病的不轻,也非常担心,立即让我去二姐家帮忙。
  我与二姐是心心相牵相连的。一听说二姐病了,我的心就变得非常沉重,心理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在母亲的催促下,天一亮我就匆匆忙搭乘去城里的客车,经过四个多小时的行程奔波,到二姐家时已是接近中午12点。
  敲响二姐家的门,出来开门的就是二姐。她开门的动作非常的慢,显得很疲惫而无力,脸有些焦黄,头上裹着一条灰色的头巾,显得格外苍老,看上去二姐要比实际年龄大十多岁。开门后,只见二姐喘着粗气,把我让进了家门。看到眼前的二姐,我都不相信我二姐苍老消瘦的这么快。我上前搀扶住二姐,她双手握着我的手,叫着我的名字,声音非常的微弱,我的心震颤的非常剧烈,二姐的病怎么这么重、变化怎么这么大、这么快呢?我真不相信站在我眼前的是我的二姐!然而,她确确实实就是二姐。那么,她患的又是什么病呢?我们姐妹四支手紧紧相握,眼里都浸满了泪珠。
  二姐坐在床上,发出细微的叹息声。
  我坐在二姐的身边,静静打量着二姐。这时又传来开门的声音。二姐说:“是你姐夫接孩子回来了。”
  开门的就是姐夫,他用自行车托着孩子。我赶忙去抱孩子,但姐夫已把外甥从车架上抱了下来。外甥叫石头,今年6岁,听姐夫说正在上学前班。外甥长的虎头虎脑非常可爱,见到我就喊:小姨好。我把外甥抱起,狠狠亲了一下外甥的脸袋。
  姐夫一旁不自然的"嘿嘿"笑了两声,他又问我说:“戈戈来了。”
  姐夫戴着一幅近视眼镜,脸上还有细微的汗珠。其实,姐夫并不胖,但看上去显然有些憔悴,也因此显得更加消瘦。
  我慌忙要去厨房做饭,却又被姐夫拦住了。他说:“戈戈,你做几个小时的车也够累的了,先陪你姐说会儿话。”
  姐夫说着,就去下厨房做饭去了。
  我抚摸着外甥的头,坐在二姐的身边。二姐对我说:“其实,我感觉也没什么大病,可就是心理老烦。你姐夫带我也去了中医院和人民医院,专门请了专家为我诊病,专家都说我没病,可我就是吃不下饭,睡不沉觉,嗨……”
  我问二姐说:“那是因为什么呢?”二姐却没做出任何反应与回答,眼里好像闪烁了一下难以察觉的泪花。然而,我从二姐最后的一个“嗨”字声中,又隐隐约约感觉出了什么!
 原来二姐随姐夫进城之后,开始也没感觉到什么异样,二姐也就是过着一日三餐与接送孩子的生活。刚来城里居住,左邻右舍也不太熟悉,二姐见面后总要先向邻居问一下好,所以,二姐与邻里之间也熟悉的非常快。况且二姐为人处世也非常慷慨大方,有什么好吃的东西总要送给邻居们品尝一下,见到邻居的孩子们,二姐总向带自己的孩子那样无比亲切,只要有好吃好玩的东西,她都会毫不吝啬的拿出来,让邻居家的孩子好吃好玩。所以,二姐与邻里之间的女人们也都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相互串门,相互帮忙,无话不说。
  有一天下午,西邻的彦嫂来到二姐家,闲谈中告诉二姐这样一件事。她说:“前天,我在街上看到你家老公与一位和你年龄差不多的非常漂亮的女人在一起。”
  二姐听到这里,热血上扬,脑神经立刻绷紧,心也提了上来。
  彦嫂继续说:“我看到他们购买的物品,皆是些床上物品,之后我看到她们座上车走了。”
  二姐再追问彦嫂时,彦嫂说:“以后就不知道你老公与那女人去了哪里。”
  听了彦嫂说出的这番话,二姐就在也没了闲聊的兴致,一下午的攀谈,二姐都是在心不在焉的叙谈中。
  彦嫂也看出了二姐的神情,最后又劝慰二姐说:“其实,这也没什么的,男女之间还不就是那件事,也不必挂在心上。”
  挂在墙上的钟表响过六下之后,彦嫂起身说:“天不早了,我要回家做饭,你也该去接孩子了。”
  那天,二姐来到学校时,已经没了小学生。小石头正站在学校的大门口东张西望,孩子眼里流淌着泪水,他埋怨说:“妈妈,你今天怎么接我这么晚啊,人家的妈妈爸爸都把小朋友们早接走了,就剩我自个了,我好渴好饿啊!”孩子哭着说着,用右手揉着自己的双眼。二姐一看时间,时针已指向了7点10分,比以往正正晚接了40分钟。二姐给孩子买了些吃的,就把孩子带到家,吩咐一下孩子做作业,她就无力的躺在了床上。 
 傍晚,姐夫下班回来。外甥把作业搁在了一边,高兴的搂住姐夫的腿,嘴里甜甜的喊着“爸爸”。孩子向姐夫报告说:“今天,妈妈接我特别特别晚,都快饿死我了。”
  二姐什么反应都没有,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寻常姐夫上班时,二姐总要仔细为姐夫收拾一番,然后送出门外,再把孩子送进学校。姐夫快要下班时,二姐又要赶紧慌忙做饭,待饭菜做好后,去头门口去相迎姐夫归来,这也是二姐养成的一种习惯。
  而今天,二姐却没有这么做,姐夫也感觉到二姐今天的反常。他来到二姐的床前,用手向二姐的额头摸去,却又被二姐的胳膊挡了一下。姐夫轻轻的喊着二姐的名字:“梅子,今天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二姐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姐夫用手抚摸二姐的脸时,却意外触摸到了二姐脸上挂满的泪花。这时姐夫有些莫名其妙,他更加着急地问:  “梅子,你究竟怎么了,说句话好吗?”
  “没什么,只是今天不想说话。”二姐好大一会儿,才向姐夫说了这句话。
  当年二姐嫁给姐夫时,姐夫家非常的贫穷,姐夫家兄妹也比较多,加上姐夫的父母又都有病,还养活着一个年近九旬的爷爷,所以他的家庭贫穷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姐夫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说媒提亲的人道也不少,但看过姐夫后,到看院相家的时候,就又成“望月风”。
  也就是二姐的干妈给中间随便介绍了一下,二姐就相中了姐夫,全家人当时都不乐意这门婚事,二姐却说:“受罪我情愿。”二姐订婚时,整个小村都闹得沸沸扬扬的,说什么的都有。但二姐就是不闻不问,一心一意嫁定了姐夫。
  订婚后的第三年,二姐与姐夫办理了结婚证,按照农村的习俗,又正式举行了婚礼。但办得非常俭朴,是二姐自己的主意,二姐给姐夫说:“咱们穷家就照着穷的办!”
  姐夫就为二姐的这句话,曾向二姐发誓说“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好好照顾二姐一辈子,永不变心。”
  姐夫从结婚以来也一直遵守着自己的诺言,与二姐结婚以来,他们都是相敬如宾,姐夫也从没有让二姐流过泪。
  而今天,二姐却真的流下了眼泪,这也是与姐夫结婚以来的第一次落泪。(待续)

  姐夫莫名其妙,疑惑重重,百思不解。他用嘴吻下二姐的额头,二姐没有发烧的迹象。
  二姐说过话后,姐夫的心平静了许多。
  “吃点饭吧,我去做饭。”姐夫深深的亲了下二姐。
  深夜中,二姐问姐夫:“明光,听说有女人喜欢上你了,是真的吗?”
  “梅子,你说的是哪里话呀!”姐夫非常惊奇而不解地问二姐
  接着二姐又说:“明光,别背我好吗?我知道现在社会上很时兴这个。”
  “什么呀,梅子你真听说到我什么了?”姐夫吃惊地问二姐
  “是的,前几天有人看见你与一个漂亮女人在一起,购买床上物品和一些厨具了。”二姐没有说出是彦嫂说的
  “你们是准备结婚吗?二姐继续追问姐夫
  这时,姐夫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啊,这下我明白了。”姐夫显然有些激动
  姐夫详细的告诉二姐说:“你说的是那天呀,我和财务科长青竹一起购买床上用品。”
  姐夫详细向二姐解释。他说:“那是单位为庆祝‘五一’国际劳动节,单位领导为体现对员工的关怀,为职工们发放一些福利物品。因为我是负责工会的一员,所以领导就把购置物品的差事交给了我与财务科的青竹科长。”
  青竹科长是一位非常漂亮且十分精明的女人,她不但办事认真,善于打理财务,而且很会精打细算,讨价还价。
  那天我们单位专门抽出一辆车,购置这些福利物品。
  二姐听了姐夫的这段陈述,她将信将疑起来。
  姐夫最后说:“梅子,要不这样好吗,我们把青竹科长请到咱家,你把告诉你信息的人叫来,咱们当面辨认一下,不就清楚了吗?”
  “要不,我这把青竹科长的电话告诉你,你与她联系证实一下,不就真相大白了吗?”姐夫继续说
  二姐这才深深的出了口气。“我信你,我不希望你在外面沾花惹草,再找别的女人。”二姐说着紧紧的搂住了姐夫
  最后,二姐又向姐夫说了这样一段话。她说:“如果那天你厌烦我了,你就给我说一句,我会走出这个家。可是,为了我们的两个孩子,我也有平衡我们这个家的办法。”  
姐夫是一位非常随和之人。家庭的苦难生活,也磨练了他的性格,使他养成了勤俭节约的良好习惯。
  姐夫出身于鸡叫听三县的偏僻农村。农村人的质朴与善良,在他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说起姐夫的工作,还有一段趣闻呢!
  姐夫从上小学开始一直到读高中,都是一位品学兼优的学生,并且一直是班里的学习班长。在历届老师的心目中,他都是非常受宠的学生之一。在姐夫读高中一年级的那一年,由于姐夫的父母与爷爷同时患病,加上那年他的家又突遭火灾,使他本来就非常贫困的姐夫的家更是雪上加霜,姐夫也不得不辍学在家务农耕种。从学校回到家的姐夫那年才16岁,就开始了承担家庭与社会的奔波和劳作之苦。
  从学校走上社会的姐夫,对社会上发生的一切现象,都用书本上学到的知识做标尺去衡量,却又给他的思想增添了许多烦恼。
  夜深人静之时,姐夫的思绪也愈加烦乱,而且越理越乱。
  邻居们看姐夫家跟不是过的一样,都抱着同情之心给予多方面的支助。送粮送面,帮助灌溉收粮耕种,这也许就是姐夫为什么在走出农村之后,始终怀着一颗感恩之心,对家乡人有求必应的原因。
  姐夫由此感受到了生活艰难,过早的品尝到了生活的艰辛。也正是姐夫经过了无望无助的苦难生活,才使他有了积极向上的动力之源。
  处在少年的姐夫照顾着一家三个病人和三个年幼的弟弟,可想而知又是多么的艰难啊!
  经过一年多的煎熬,他的父亲总算大病而愈,他母亲的病了也轻了不少,只有年迈的爷爷还在病魔的纠缠之中。姐夫的身心也轻松了许多。
  稍一农闲,农村人都在悠闲的大摆龙门阵的时候,姐夫却开始温习上高中时没能读完的课程。他发奋学习,每天都要苦苦钻研到深夜。有些时候,姐夫还要写些身边见闻什么的,以此锻炼自己的文笔。再后来,姐夫把写的一些文字稿件,开始投寄到电台和报社,直到有一天,邮递员把稿件采用通知单和稿费汇款单一并让姐夫签收时,村里人才知道:姐夫不是一个“凡”人。
  那年初冬的一天,乡里的赵书记在省报上看到了姐夫采写的一篇社会调查稿件,最后署名竟是他所管辖乡的一位农民采写的,他就派政府办公室主任张合理,去姐夫所在的村委找姐夫,在村委会主任高天的帮助下,张合理找到了姐夫。
  那天尽管是初冬,但天已经很冷了。姐夫却光着双脚,脸上沾满了泥巴,正掂着铁锨站在畦田中的水里改水浇地呢,因为从井里抽出的水是温的。所以,姐夫一直是站在水中作业。
  听到村主任高天叫他的名字,姐夫就顺势看了一眼唤他的高天主任。姐夫问:“有什么事吗?”
  姐夫不太喜欢村干部,他总觉得现在的村干部,就是凭家族势力做官,也为农民办不来什么实事和好事,更干不了什么流芳千古的大事。见到上边来的官,只会象溜街的狗四处摆尾巴,在农民面前,耀武扬威当二爷。这就是“村官”在姐夫心目中的印象。
  高天向姐夫介绍说:“这是咱们乡政府的张合理主任。”
  高天接着又向张合理主任介绍说:“张主任,这就是我们村的王明光,可能干的小伙子。”
  张合理主任很礼貌地把手伸过去与姐夫握手,姐夫在感到一种很亲切的同时,又感到了一种惊奇。
  张合理主任握着姐夫的手说:“明光同志,你采写的一篇社会调查的稿件,在咱们省日报上发表后,引起了市委、县委主要领导关注,咱们乡党委赵书记更是非常重视,所以赵书记今天要见你一下。”
  “好吧张主任,你先走,我到地头换一下衣服。”姐夫对张主任说
  “好吧,要注意多穿些衣服。”张合理主任又嘱咐姐夫说
  当姐夫坐上乡政府张合理主任的汽车时,小村里又传出了这样一条消息,说:“姐夫,被乡政府的人带走了。”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事一点也不假。
  姐夫座上乡政府的车刚走后不久,也不知是那位宣传大家,竟把此事四处传播扩散为:“明光在报上诬告咱们乡里的官儿,犯了法,这不被乡政府的人带走了。”
  传说的也是有鼻子有眼的:“说,还亲眼看到有两个公安局为姐夫戴上了手铐呢。”
  这消息不胫而走,传播之快也是十分惊人的。
  其实,最为担心和惊人的也就是两家人:姐夫全家和我们全家。但都是农民,又丝毫的没有办法。
  我们家最担心和关注姐夫命运的还是二姐。二姐得知此事后更为不安。
  二姐与姐夫的姻缘,纯粹是命运的“安排。”
  二姐小时侯一出生,母亲就有病住进了医院。二姨看姐姐病得厉害,就与我的父亲商量说:“让我把孩子抱走吧,你照顾好俺姐就行了。”
  二姨是位接生婆,对喂养孩子还真有办法。二姐出生的那年月,不像现在有多种品牌的奶粉或者牛奶、麦乳精什么的。
  二姨喂二姐是用面粉炒熟后,搅和成糊糊状让二姐喝的,尽管喂养的条件不怎么样,但二姐的身体发育特别好,也从来没得过什么病。
  后来,二姨就给二姐取了个:“梅子”之名。二姨逢人就说:“梅子虽然命苦,但这孩子长大一定有福。”
  我的母亲共兄妹三人,母亲还有一个弟弟。解放前当的是国民党的兵,后来去了台湾岛,在以后就没了音信。外祖父死的早,姥姥带着我母亲与二姨一块生活,姥姥非常想念舅舅,但到死她也未能见上舅舅一面,姥姥在临终时还念念不忘地叫着舅舅的名字,眼睛也始终没能闭上。
姥姥死后,母亲就出了嫁。不久,二姨在母亲的操持下,也嫁给了一个会做豆腐的男人。但好景不长,二姨夫也突患急病而撒手尘寰弃二姨而去。
  从此,二姨成了一个孤苦伶仃的女人。
  作为姐姐的母亲,深为二姨的不幸而难过。她非常关心二姨,时不时要把二姨请到家住上几天,她们姐妹二人好像永远有说不尽的话,就象同一个人似的。
  这次母亲有病,二姨也形影不离母亲左右,她精心侍奉着姐姐。二姐出生后,二姨看母亲的病在加重,只好把二姐带回自己家抚养起来。
  因为母亲得的是慢性病,只有定期到医院检查,大部分时间要在家养病。二姨就经常带着二姐到俺家,一边带二姐,一边侍奉母亲。
  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的调养与治疗,母亲的病也日渐痊愈。二姨也总是当天带着二姐来,当天带着二姐走。母亲放心不下,就让父亲去送二姨,母亲说:“天也不早了,妹妹回家的路上,还有好长一段芦苇荡要走,那段路非常害怕人,你就去送妹妹一程吧。”
  父亲对母亲也是百依百顺,听刚病愈的母亲这样安排,就顺从的去送二姨。
  在走到芦苇荡的时候,二姨却说要方便,父亲就把车子停了下来,二姐恰巧也正在熟睡中,二姨却躺在了芦苇荡中,并且示意父亲走近她,也就是从这天起,父亲与二姨又多了一层关系。在后来,母亲竟让父亲隔三不隔四的去二姨家看二姐,送东西,有时父亲还要在二姨家居住。
二姐一直被二姨抚养着,二姐到入学的年龄时,二姨把二姐送了回来。当时二姐却死活不愿离开二姨,最后,还是二姨带着二姐一块在我家住了下来,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二姐才让二姨回家。可以说,二姐与二姨间的亲情,是一种亲如母子的情分与情结,这种情缘不是生身之情,而是抚育相处产生恩情。
  就这样,二姐回到了我们家。二姐的性格非常温和,我们姊妹间也数她疲塌。后来,母亲又一次生病时,我就一直由二姐照顾。二姐与我同吃、同住、同睡,可以说,我的童年是在二姐的庇护下成长起来的。所以,我与二姐的亲情,也是我们姊妹中最深最重的姊妹情。由于我们姊妹多,父母亲供应不起上学,二姐没入学几天就又退了学。
  随着时间的推移,二姐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二姐因为脾气温和,与本村同龄的少女们彼此相处的也非常投机与和谐,人缘也非常好。
  在二姐十六岁那年,一位同村的林娘相中了二姐的脾气,就与母亲商量非让二姐做她的湿女儿不成。母亲就同父亲商量,也觉得林娘这个人心直口快,什么事都是一股脑的说出来,与母亲的性格相投,心眼又特别好,于是,二姐也就顺理成章成了林娘的湿女儿。
  那天,二姐没事在林娘家闲玩,林娘就给二姐提了这样一个话题。她问二姐:“梅子,你也不小了,该找对象了妮子?”二姐叫着林娘说:“娘,那你就为女儿张罗呗。”
  “妮子,有一家还真是媒,这男孩长的很帅气,就是家庭条件不太好。”林娘向二姐介绍说
接着,林娘又这样说:“其实,有句俗话叫‘穷没根,富无苗’,人也不会总是穷,我看你和那孩子还很般配的,就是恐怕你父母不同意。”
  林娘所说的那个男孩就是现在的姐夫。
  二姐当时没说什么,只问林娘这样一句话:“娘,那男孩是哪里的呀?”
  “就是河东的,那家有三个病人的那户,你看那男孩长的怎么样?”
  就这样,在林娘的暗示下,一个春暖花开,风和日丽的艳阳天下,二姐见到了姐夫,可谓是一见钟情。
  那时的姐夫家,真是跟滚了锅似的,也就是这一瞄,还真成了一段百年姻缘。
  后来,父母知道后,就是不同意这门婚事,并且还与林娘从中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口角。
  可二姐就是横下了一条心:誓死要嫁给这个男孩。在姐夫家最艰难的时刻,二姐虽然没结婚,但在林娘的簇拥下,不断与姐夫亲密接触。也不断去姐夫家帮忙,可以说是二姐的温柔与体贴,也是二姐对姐夫的精神慰藉,才使姐夫支撑起了这个支离破碎,十分艰难的家。
  二姐知道姐夫被乡政府带走的消息甚是害怕。之后,她没同任何人商量,就找了辆自行车去了乡政府。
  乡政府里,二姐不认识一个人,她也不知姐夫被带到了哪里。
  没办法,二姐见人就询问:“请问你们抓的那个人在哪里?”
  一个个被二姐问得目瞪口呆,都十分惊诧的看着二姐,心想:“这人是怎么了,怎么这样问呢?”
  当二姐来到书记室正要询问姐夫的时候,姐夫却出来了,问:“梅子,你怎么来了?”
  书记室里走出一个很富态的人,他鼻梁上架着一幅眼镜,他就是乡里的赵书记。
  赵书记迎了上来,问姐夫:“明光,这是……?”
  二姐抢过话头说:“明光可没犯什么法呀,你们为什么把他抓来呀?”
  莫名其妙的话,真把赵书记给说懵了:“怎么这样说话啊,姑娘?
  姐夫向赵书记介绍说:“这是我的未婚妻,叫梅子。”
  接着姐夫又对二姐这样说:“这是咱们乡的赵书记,赵书记找我说事呢,你听谁说是乡政府的人把我抓来的?”
  二姐悬着的心终于着了地。
  最后,赵书记却这样幽默风趣地对二姐说:“梅子,这下我决定把你的明光给安排在乡政府办公室工作,先问你支持明光的工作吗?”
  二姐嫣然一笑。就这样,姐夫被赵书记安排在了乡政府成了一名乡政府的工作人员。
 待续姐夫被抽调到乡政府工作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小村,接着又传遍了小村。村里许多人又不解的要问:“明光,不是被乡政府的人抓去了吗?怎么又留到乡政府做官了呢?”
  我们这里的农村人习惯把在政府部门上下班的人,都统称为是:当“官”之人。只要能被左邻右舍冠上“官”字符是很荣光耀祖的事情。
  “看来,现在的事真是不好说!”有些人又莫名其妙地发出这样的感慨。
  多数好心人则又这样说:“老天也真的睁开了双眼,这一家人以后的日子,还能好过些。”说这些话的人,大多知道姐夫家的艰难岁月。
  从此,姐夫就到了乡政府工作。二姐就义不容辞的挑起了照顾姐夫家侍奉病人的重担。同时,二姐还要帮助姐夫家喂猪、养羊、洗衣、做饭以及为三个弟弟缝补衣物等多种零乱琐事的事务。
  没有办理结婚登记手续的二姐就这样为姐夫家无怨无悔的付出和操劳,邻里间也非常钦佩二姐的吃苦耐劳和为人和善的性格。
  但也有些人开始为二姐担心,说:“外面的世界这么复杂,明光在外面能保持一种沉默吗?过去的“负心汉”有的是,而现在谁又能保证他不会变心或者另有新欢呢?”
  还是二姐的知心朋友翠萍说的更有见地,她这样劝二姐说:“梅子,我看你既然喜欢明光,就干脆办个结婚证一块睡觉算了,生米做熟饭什么不就没有了。”
  二姐听了却只是微微的笑了笑,说:“有用吗?我就信自己的命。”
  尽管二姐没有明确表白自己的思想,但二姐也不是不无恐惑。那天,二姐从姐夫家忙完活后回到家已是很晚了,她非常的劳累,但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多少天来,她风言风语听到了许多自己与姐夫的话,这些话又总在她的耳旁萦绕。
  尽管二姐没上过学,但她看到过电影《人生》,她知道高家林与刘巧真的爱情故事是什么样的结果,她暗暗在想:难道我要走刘巧真的爱情之路吗?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过去,时间也在无声无息的流失。姐夫的父母在二姐的细心照料下,身体也都逐渐的走向康复之路。姐夫的家也开始拚弃了多日的郁闷与悲凉,也开始转向了一些生机、展示出了一些活力,呈现出了一派和谐兴旺的气息,三个弟弟也都在二姐的照顾下走进了学校。
  忽然有一天,在邻居们中间又传来了有关姐夫在乡政府谈情说爱的消息。
  二姐听说后,表现的非常镇静,就跟没听到一样。姐夫的父亲不知从哪里得到了这则消息。为了证实消息的准确性,老头竟然跑到了乡政府,直接找到了姐夫,问:“明光你也不小了,在外边为人处世可要讲究脸面,做人还要凭良心!”老头在姐夫面前说过这些话后,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乡政府大院。
  老头的一句话把姐夫给说懵了。
  下午,没什么大事,姐夫就骑上自行车回到了小村,到家中,家中的父亲看到他回来当时却没说一句话。
  姐夫非常怕父亲,因为他知道父亲的脾气非常的倔,也非常的耿直,邻里间都说姐夫的父亲是位“一头撞在南墙上也不会拐个弯儿”的牛,听说老头的病很大程度上与他的性格有很大关系。姐夫是一位非常知书达理之人,一是尊敬父亲,二是体贴父亲,所以姐夫对父母非常温顺和孝敬,这也是邻里之间所公认的。姐夫见父亲脸色非常难看,顿时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他怯怯地问:“爹,您怎么了,还是儿做错什么事了?”
  老头却非常严肃地对姐夫说:“明光,一会儿你去把梅子叫来,今天就在咱家吃顿团圆饭,你说行不行?”
  姐夫一听这话,没加任何思索就很爽快的答应了,说:“行,我这就去叫梅子来。”
  老人突然也悟出了一些什么,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老人自言自语地这样说:“这孩子也不像啊,嗨……
二姐被姐夫请到了他家,姐夫一家人其乐融融。这场面恐怕在姐夫的家史中,也是永远值得纪念珍藏与回味的,可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祥和。
  姐夫的家是不幸的,但贫困的家庭更能磨练人的意志,也更能锻炼人的性格,从软弱走向坚强。姐夫从小就生活在苦难的家庭中,生活的贫困,家庭的多灾多难,使他过早的品尝到生活的艰辛和做人的艰难。
  农村是一个陈旧复杂的天地,他没有城市中的繁华和城里人的远见卓识。但却少了城市多数市民的吝啬之气。农村人讲究的现成现报,不为长远着眼。
  朦朦胧胧的夜色降临了,喧嚣了一日的小村中也呈现出了一种安然与宁静。时不时有谁家的狗汪汪叫几声,都知道这是有些人在夜间串门行进中无意惊动了这些犬们所造成的,汪汪的犬叫声,反而打破了乡村的沉寂,使小村焕然出了一些生机。
  二姐与姐夫一家人在团员,一家人在谈着交心的话,说着一个月、一年的打算,他们尽情的吃着团圆饭,畅想着一个共振明天美好生活的计划。
  这天姐夫的父亲,也格外高兴,还特地吩咐姐夫的二弟去代销点灌了半斤酒,在高兴中不知不觉就多喝一些,姐夫的父亲话也多了起来。
  “明光,我今天去乡里找你,就是要让你知道,什么是生活。生活不是玩电影,知道嘛孩子?”老头又想起了有关姐夫谣言的事,他借着酒劲又开始教训起了姐夫。
  二姐慌忙倒了杯水,然后送到姐夫父亲面前,说“叔,您喝点水,酒不喝吧?”
  “好妮子,我再训训他。我是先给他打下预防针。”姐夫的父亲还要说时,却听到外面有人在敲们。
  姐夫的二弟弟赶忙去开门,姐夫全家也都站了起来,一齐向门外张望。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他嘴中吸着烟,手中提着些东西。还没走到屋里,就高声地说起话来,说:“明光,听你嫂子说你从乡里回来了,晚上,也没什么事,就出来看看大叔和大婶。”
  这人就是村委会主任高天。他四十多岁年龄,在兄弟七人中排行老四,在村委会所辖的四个自然村中,他的家族势力最大。
  农村人讲究人多户大。人多什么事也都好办,乡政府为了好开展工作,也为提供收缴公粮,计划生育,筑路挖河等一些农村工作开展提供方便,乡政府的包点干部就想出了这等主意,让高天代理村主任,等通过民主选择之后,在下任命书。
  村主任在农村也是一个不小的官职,谁家有个婚丧嫁娶,矛盾纠纷,计划生育,发放个补助粮救济款什么事的,还非得由村委会出头来具体协调分配与解决。
  高天没什么文化,就是有一大帮亲人做后盾。自从三年前被乡政府的包村干部刘一手推荐当选村主任后,各项工作开展的也十分有起色。高天也非常识时务,时常与刘一手经常进行酒文化的磋商,有时高天还要把这位发“官”帽的恩人,请到高级饭店,找来漂亮小姐服务一番。
  逢年过节时,高天又要备足“红包”去拜望乡政府的各位要员。所以乡政府对他的工作也非常认可,都夸他工作能干,方法零活。在第二届的民主选举过程中,乡政府为保证选举工作万无一失,让高天继续任职,刘一手就亲自参与了那场民主选举活动,采取深入到户做监督,现场填票收票的方式,使高天当选村主任的愿望顺理成章并如愿以偿。
  高天当选村主任只望上而不问下,这也是他稳当长当村主任的秘笈。在与本乡同级村主任做当“村官”经验交流时,他竟直言不讳地这样说:“村主任就要围绕乡政府的中心工作转,对村民出现的问题,要采取睁只眼闭只眼的办法。”这就是村主任高天的为官之道。
  对村主任高天的到来,姐夫全家都非常稀罕,因为他们从来没有与村主任家发生过任何形式的交往。在姐夫家处在危难的时侯,高天也从来没有登过他家的门槛,问声寒道声暖,更没有向姐夫家提供过任何的扶贫粮与救济款。
  高天来到姐夫家,一面把掂来的东西放在姐夫家的床上,一面说:“这是乡政府民政所发给咱们村的救济款和救济粮,你们家够困难的,这是三百斤救济粮票和三百元的救济款。”高天说着,就往姐夫座的桌子面上搁去。
  之后,他又从裹着的裤衣袋里,掏出一瓶瓷壶酒。说道:“来,明光和大叔,对,还有梅子妹,咱们共同品尝一下这瓶“剑南春”。(待续)
来着既是客,尽管没什么过多过深的交情,但人家来看望你父母,就是看得起你,所以,作为姐夫一家人也很知足。姐夫全家人也自然要热情相待。是啊,要知道人家村长高天可不是一般村民,而是一村之长,并且给你送来了扶贫款与救济粮的。说实话,作为一村之长的高天能够来到寻常贫民百姓之家,也是一件不易之事。
  就这样,姐夫家就成了一个临时的酒场。佳肴的香气与酒水的芳香也弥漫开来。姐夫的村没用电,照明还是以蜡烛为主,条件好的就用蓄电瓶照明。
  高天与姐夫对喝着,一面交谈着,一面品味着,瓶中的酒也被不知不觉的喝下去。
  高天随手掏出一支烟,然后对着蜡烛点燃,很吸了一口,发现姐夫的父亲也会吸烟,就又随手掏出一支,递到老人手中说:“叔,品尝一下这支烟,看咋样?”
  老人虚势地推让了一下,还是接过高村长递来的香烟,然后点燃吸了起来。
  高村长非常能饮酒,也经常喝酒,一瓶酒喝下,也没什么反应,姐夫看有些不下场,就对二姐说:“梅子,你骑车去东边代销点买两瓶酒吧。”
  二姐就按照姐夫的吩咐,去了东边买来了两瓶酒,并且又买来了罐头与变蛋什么的。
  酒场没有散,又在继续进行中。高主任与姐夫还在对喝。转眼间,买来的两瓶又喝去一瓶多,这时,姐夫的父亲喝的有些醉意,说话有些不着道,他竟骂其高天来,说:“日娘的高天,我以前好难啊,你都不照顾俺哪!”
  姐夫知道父亲真的喝多了,就劝父亲说:“爹,你怎么能骂高主任呢?”
  然后又对二姐说道:“梅子,你照顾一下父亲去睡觉吧。”
  二姐搀扶着老头离开了酒桌,临走老头还骂骂咧咧对着高主任说:“高天,我该骂你吧!”
  高天也醉眼迷离地回答说:“该骂啊,我们这晚辈还能不兴长辈们骂几句!”
  老头极不自然的“嘿,嘿”笑着被二姐搀走了,顺着昏黄的蜡烛灯光看,老头的脸非常难看,说话的声音却比哭都难听。
  姐夫感到很不对劲,觉得有些情理不通,就反过来向高天说了几句客套话:“高村长,你别生气,我爹今天喝的可是太多了,说话可不要往心里记呀。”
  “明光弟,你怎么能这样看你哥咧!以后,咱们就是亲弟兄,可不要分你我啊!”高天说
  接着,高天又看了一眼二姐,说道:“梅子,以后家里有什么事,都要与我说啊,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会办,办不了的,我也会想法办,要相信你天哥啊。”二姐只有连声致谢
  姐夫喝的也有些多了,他这时感到有些困意,但理智还是十分清醒的。客不走,主不安嘛。
  姐夫对高天说:“高主任,我还年轻,什么事也不知该怎么办,以后您还要给我多指路啊。”
  “没什么说的。对了明光,我准备在近来把你们这个村的电给架上,你看行不行。”高天对姐夫这样说
  “好啊,高主任!说实话,现在没通电的村,在我们豫东你看还有吗?”姐夫这样说
  “是啊,我们村委共九个自然村,不通照明电的就你们一个村呀!”高主任非常感慨地这样说
  “其实明光兄弟,你们村如果通了照明电,对你我脸上都有光,你说呢?因为都知道你在乡政府里是一位政府官员,我呢,也是一村之长,这也是我的政绩啊!”高村长说话跟没喝酒一个样,有板有眼的。
  姐夫送走了高天后,就只剩下二姐与姐夫两个人,二姐对姐夫说:“天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我也该走了。”二姐说着话,从暖瓶中倒了满满一大杯水,然后,搁在姐夫的床头前。
  二姐刚走出屋门来到院子里的时候,正要推自行车走时,却被姐夫用双手紧紧的抱住。“梅子,我不让你走。”
  “明光,看你真的喝多了。”二姐握住了姐夫的手,顺从的与姐夫一道回到了姐夫睡的床上……”
  乡村的深夜,显得格外的死寂。不时传来农家犬的汪汪声。
  凌晨时分,姐夫家东面的小村却混乱一片,混乱的大叫声、哭恼声、嘈杂声夹杂着犬们的汪汪声,真的把东村搅成了沸腾的海洋。东村就是村长高天的住处,乱成一团遭的就是高天村长的家。
  高天家的围墙外聚满了好多看热闹的人群。他的家中也站满了人,此时的高天蹲在地上,头耷拉着,一声不响,象是沉睡了。只有他的老婆在歇斯底里的狂喊:“天哪,这该怎么过呀……”她一面哭一面说着,好些人都听不出个头绪来。
  原来村长高天在姐夫家喝过酒后,已是接近深夜十二点多钟,他本想继续与姐夫对喝,看姐夫在喝酒上不是他的对手,加上还有二姐在场,他也很不好意思,所以就没了精神。据说他时常的酒量喝两斤左右都不会喝醉的。
  他起身从姐夫家出来,觉得还有些什么事情要做。在回东村的路上,他的小腹有些涨,于是,他就在路边进行一番小解。经过小解之后,他的思路就定格在了“翠花香饭店”的老板娘翠花的身上。是的,今天又是拜会翠花的夜晚。
  翠花原来可是东村的妇联主任,年龄在40岁上下,颇具风姿,四五年的妇联主任工作,锻炼的她说话尺度适当,办事干练,撑帆掌舵能力特强。
  因为丈夫在外工作,翠花领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生活,因为两个孩子都在上学,乡村的妇女工作较忙,所以,丈夫就不再让她做光出力,不讨好,也没什么收益的妇联工作了。经丈夫同意并策划,就在东村边的学校附近开了一家“翠花香饭店”。
  翠花辞职的那年,也正是乡政府任命高天为代理村长的那年。所以,乡政府的包村干部就带了礼品来到了翠花家,为高天升任村长与翠花辞职一身轻举行了欢庆宴会,在一起进行了一次海喝。
  那天,参加宴会的人员都没少喝,从乡政府来的几位官员都喝得酩酊大醉,唯有正常不胡言乱语的就是高天与翠花。
  再看喝醉了几位,都是横三竖四的左躺着或仰卧着。其中还有爬在酒桌上睡去,躺在地上睡着的。只剩下翠花与高天两个人没有丝毫的醉意,但又都互相的不服,所以,一男一女又一起喝了起来。
  当两人的酒杯碰在一起,四双眼睛相碰的时候,又都产生了一种无比的兴奋。
  “喝,喝!”碰过杯之后,他们两个同时一饮而尽。接着,二人相视一笑。
  看看刚才在一起喝酒的人,都跟死猪一样各自的打着呼噜,没有一个清醒立摊的。两个人就顺势握了一次手。然后,又都会意的离开桌子,一起来到翠花居住的卧室里。从这一夜开始,翠花就成了村长高天的情人。
  不久,“翠花香饭店”也正式开业,开业那天,乡镇府也送来了牌匾,村长高天更是忙得不亦乐乎。
  为了紧跟时代发展,使饭店生意火起来,翠花的丈夫还专门从县城招来了几位20左右岁的服务小姐。这些服务小姐个个都美若天仙,能说回道,还能歌善舞。一开业还真吸引方圆数十里的许多食客。一天上午,村长高天无事来到“翠花香饭店”闲逛。
  高天进来后看到有几位小姐在忙碌,高天就与其中一位叫欢欢的姑娘攀谈起来。高天问小姑娘:“你多大了,是哪里人呢?”
  叫欢欢的姑娘甜声甜气地回答说:“我是南阳的,叫欢欢,19岁。”
  正说到这时,翠花却从集市上买菜回来,看到高天与自己饭店的小姐闲聊,她的脸立刻就拉了下来。
  她没有说话,只是让伙计们把买来的菜,从车子上卸下来。高天看到翠花回来,立刻赔上一幅笑脸,说:“翠花,我找你有点事。”
  “什么事,高村长?说吧。”翠花说
  “这里说话不方便的,到你屋子里说吧。”高天一面说着,一面先走了。
  翠花却原地没动。高天到了翠花住的屋子门口时,再看翠花,却依旧站在哪里没有动。
  “翠花,你怎么了,快过来开门呀?”高天催促翠花
  翠花慢腾腾走过来,她把房门打开,自己先走进了屋里。高天也随后进屋。高天进屋后就把门给关了,他迫不及待地搂住了翠花,说:  “翠花,我爱你。”
  “别这样说了,高村长,你我当初就不该办那事。我现在才知道,男人对女人的追求永远不会满足。”翠花挣脱高天的搂抱说
  “翠花,你怎么这样说呀?”高天说
  “你还要勾搭我的服务员是吗?”翠花这样问
  “你我那天在办那事的时候,你可是对我发过誓的,只要我一个的呀!”翠花这样对高天说
  “我只是随便问问,也没什么非分之想呀,谁骗你,谁就不是人,还不行吗?”高天给翠花这样解释
  接着,高天又向翠花发誓说:“好翠花,你说让我怎么办吧。”
  翠花说:“怎么说都没有用,说与行本身就是两码事,不是吗?如果我们都是三心二意的胡乱作为,说实话,也没什么意思,你说呢?找一个情人,目的应该是对自身死板生活的一种调剂。”
  “对呀,我也没做什么呀!相信我好吗,翠花,姑奶奶我们彼此都要一个。”高天非常焦急地这样说
  不想高天的一个姑奶奶竟把翠花给逗笑了。于是,两个人又相互的拥抱在一起。
高天与翠花约定是,每个月的15日晚上,必然是他们的约会之日。
  从姐夫家喝过酒后的高天,他没有回家,因为他要履行承诺,于翠花相约。
  天尽管很晚了,他是还要去。因为好几天他与老婆都没过过那生活了。
  他的老婆也正不解此迷呢。
  此时的翠花,也正在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她非常想高天,因为高天身强力壮,他们的结合每次都非常和谐与幸福。寻常每月的十五日夜晚,高天总会在十一点左右准时来到她的身边,这已成惯例,而今天她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在墙上钟表响过一下后,她拉开了灯。看了一下挂在墙上钟表已是12点半,她不自主的嗨叹了一声,接着又拉灭了灯。正在期盼之时,她又隐隐约约听到了一种蹒跚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她的心一阵疯狂的跳动:“是他来了吗?”
  随着敲门声响,又响起了轻微叫门声:“翠花,我来了。”高天这样叫门说
  翠花慌忙起床,但没有拉灯,她光着身子下了床,问道:“怎么来这么晚?”
  高天一进屋就把翠花紧紧抱住,解释说:“到明光家喝酒喝到现在,来晚了,等急了吧。”
  翠花攀着高天的脖子,任其所为。高天把翠花小心翼翼放在床上,自己解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就是一通的乱摸狂吻,二人很自然的合二为一,接着就是一阵激情四射的喘息声。
  之后,高天对翠花说:“翠花,我还要回家。”
  “为什么?翠花问
  “老婆说有事,如果12点不回家,老婆说明天早上,就是发丧的日子。”高天说给翠花听。
  高天的一番话让翠花听得起鸡皮疙瘩,更是莫名其妙。
  “好吧,是好男人就要顾家,还要照顾好自己的结发妻。”翠花一边用卫生纸擦着自己的下身,一边给高光说着鼓励的话。
  高天从翠花家回到自己的家,他大声的叫老婆开门。他的老婆清芬听到男人叫开门的声音后,就匆匆下床。把门打开后,迎高天进了屋里。清芬把高天的衣服脱去后,只剩下一个裤头。清芬想让男人自己脱,却不见自己男人动手,于是,清芬就帮高天去脱,却又遭到了拒绝。
  清芬当即埋怨道:“高天,你说说咱们多少天没在一起办那事了?”清芬不满意地问高天
  高天却这样说:“我喝酒了,今天不想那个,改天吧。”
  “不行,我就要那个的。”说着清芬就去脱高天的裤头。
  没办法,高天只好让老婆把裤头脱掉,当清芬把高天的裤头脱去,用手抚摸高天的那个时,她一下惊呆了。
  高天的那个位置还有残余未干的精液,并且还伴有一股刺人的腥臭味儿,这时凭着女人自己的知觉,清芬明白了多日来,丈夫为什么一直不愿与自己过媾和交欢之事的原因。
她每次需要时,丈夫又总要这样说:“自己身体不适,还有什么什么事予以推脱。”
  清芬实在是不能容忍这样的不是人性的生活,所以,她开始大哭大闹起来,大哭大闹声把整个东村人都给吵醒了。清芬穿上衣服后给高天说:“你要给我说你到底跟谁相好了。”
  此时的高天,面对老婆证据确凿的问话,无力的低下了头。任凭老婆怎么说落,就是没有一句话。        
  姐夫所住的村是一个小村,人口有三百多人,但都是同姓一簇。姐夫的村是一个民兵营长所包村,民兵营长在村委领导班子中,又是一个虚职,只是负责一年一度的征兵工作。农网改造时,按照规定应该在姐夫与东村之间增加一台变压器,才能满足村委人的照明以及从事副业用电问题,因村支部书记张明对姐夫这个村有成见,主要是在收取各种提留款,水资源费以及挖河清淤工程款等工作时,有几位村民爱刨根问底的,使得工作开展必须在明细化程度下进行,才能得以正常开展,这使包村的民兵营长对村委布置的各项工作落实不力,浑水也喝不成,私自给村民加码的事更不用提,所以,在历届村委会开展的中心工作劳动赛中,也总是倒数第一,使这位民兵营长也非常没面子。也因此拖了村委会在全乡的后腿。支部书记张明,对民兵营长也不感冒,历来嫌他工作能力弱,方法不够灵活,措施不够得力,说的民兵营长一无是处,最后,他在村两位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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