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莫名其妙,疑惑重重,百思不解。他用嘴吻下二姐的额头,二姐没有发烧的迹象。
二姐说过话后,姐夫的心平静了许多。 “吃点饭吧,我去做饭。”姐夫深深的亲了下二姐。 深夜中,二姐问姐夫:“明光,听说有女人喜欢上你了,是真的吗?” “梅子,你说的是哪里话呀!”姐夫非常惊奇而不解地问二姐 接着二姐又说:“明光,别背我好吗?我知道现在社会上很时兴这个。” “什么呀,梅子你真听说到我什么了?”姐夫吃惊地问二姐 “是的,前几天有人看见你与一个漂亮女人在一起,购买床上物品和一些厨具了。”二姐没有说出是彦嫂说的 “你们是准备结婚吗?二姐继续追问姐夫 这时,姐夫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啊,这下我明白了。”姐夫显然有些激动 姐夫详细的告诉二姐说:“你说的是那天呀,我和财务科长青竹一起购买床上用品。” 姐夫详细向二姐解释。他说:“那是单位为庆祝‘五一’国际劳动节,单位领导为体现对员工的关怀,为职工们发放一些福利物品。因为我是负责工会的一员,所以领导就把购置物品的差事交给了我与财务科的青竹科长。” 青竹科长是一位非常漂亮且十分精明的女人,她不但办事认真,善于打理财务,而且很会精打细算,讨价还价。 那天我们单位专门抽出一辆车,购置这些福利物品。 二姐听了姐夫的这段陈述,她将信将疑起来。 姐夫最后说:“梅子,要不这样好吗,我们把青竹科长请到咱家,你把告诉你信息的人叫来,咱们当面辨认一下,不就清楚了吗?” “要不,我这把青竹科长的电话告诉你,你与她联系证实一下,不就真相大白了吗?”姐夫继续说 二姐这才深深的出了口气。“我信你,我不希望你在外面沾花惹草,再找别的女人。”二姐说着紧紧的搂住了姐夫 最后,二姐又向姐夫说了这样一段话。她说:“如果那天你厌烦我了,你就给我说一句,我会走出这个家。可是,为了我们的两个孩子,我也有平衡我们这个家的办法。” 姐夫是一位非常随和之人。家庭的苦难生活,也磨练了他的性格,使他养成了勤俭节约的良好习惯。
姐夫出身于鸡叫听三县的偏僻农村。农村人的质朴与善良,在他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说起姐夫的工作,还有一段趣闻呢! 姐夫从上小学开始一直到读高中,都是一位品学兼优的学生,并且一直是班里的学习班长。在历届老师的心目中,他都是非常受宠的学生之一。在姐夫读高中一年级的那一年,由于姐夫的父母与爷爷同时患病,加上那年他的家又突遭火灾,使他本来就非常贫困的姐夫的家更是雪上加霜,姐夫也不得不辍学在家务农耕种。从学校回到家的姐夫那年才16岁,就开始了承担家庭与社会的奔波和劳作之苦。 从学校走上社会的姐夫,对社会上发生的一切现象,都用书本上学到的知识做标尺去衡量,却又给他的思想增添了许多烦恼。 夜深人静之时,姐夫的思绪也愈加烦乱,而且越理越乱。 邻居们看姐夫家跟不是过的一样,都抱着同情之心给予多方面的支助。送粮送面,帮助灌溉收粮耕种,这也许就是姐夫为什么在走出农村之后,始终怀着一颗感恩之心,对家乡人有求必应的原因。 姐夫由此感受到了生活艰难,过早的品尝到了生活的艰辛。也正是姐夫经过了无望无助的苦难生活,才使他有了积极向上的动力之源。 处在少年的姐夫照顾着一家三个病人和三个年幼的弟弟,可想而知又是多么的艰难啊! 经过一年多的煎熬,他的父亲总算大病而愈,他母亲的病了也轻了不少,只有年迈的爷爷还在病魔的纠缠之中。姐夫的身心也轻松了许多。 稍一农闲,农村人都在悠闲的大摆龙门阵的时候,姐夫却开始温习上高中时没能读完的课程。他发奋学习,每天都要苦苦钻研到深夜。有些时候,姐夫还要写些身边见闻什么的,以此锻炼自己的文笔。再后来,姐夫把写的一些文字稿件,开始投寄到电台和报社,直到有一天,邮递员把稿件采用通知单和稿费汇款单一并让姐夫签收时,村里人才知道:姐夫不是一个“凡”人。 那年初冬的一天,乡里的赵书记在省报上看到了姐夫采写的一篇社会调查稿件,最后署名竟是他所管辖乡的一位农民采写的,他就派政府办公室主任张合理,去姐夫所在的村委找姐夫,在村委会主任高天的帮助下,张合理找到了姐夫。 那天尽管是初冬,但天已经很冷了。姐夫却光着双脚,脸上沾满了泥巴,正掂着铁锨站在畦田中的水里改水浇地呢,因为从井里抽出的水是温的。所以,姐夫一直是站在水中作业。 听到村主任高天叫他的名字,姐夫就顺势看了一眼唤他的高天主任。姐夫问:“有什么事吗?” 姐夫不太喜欢村干部,他总觉得现在的村干部,就是凭家族势力做官,也为农民办不来什么实事和好事,更干不了什么流芳千古的大事。见到上边来的官,只会象溜街的狗四处摆尾巴,在农民面前,耀武扬威当二爷。这就是“村官”在姐夫心目中的印象。 高天向姐夫介绍说:“这是咱们乡政府的张合理主任。” 高天接着又向张合理主任介绍说:“张主任,这就是我们村的王明光,可能干的小伙子。” 张合理主任很礼貌地把手伸过去与姐夫握手,姐夫在感到一种很亲切的同时,又感到了一种惊奇。 张合理主任握着姐夫的手说:“明光同志,你采写的一篇社会调查的稿件,在咱们省日报上发表后,引起了市委、县委主要领导关注,咱们乡党委赵书记更是非常重视,所以赵书记今天要见你一下。” “好吧张主任,你先走,我到地头换一下衣服。”姐夫对张主任说 “好吧,要注意多穿些衣服。”张合理主任又嘱咐姐夫说 当姐夫坐上乡政府张合理主任的汽车时,小村里又传出了这样一条消息,说:“姐夫,被乡政府的人带走了。”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事一点也不假。 姐夫座上乡政府的车刚走后不久,也不知是那位宣传大家,竟把此事四处传播扩散为:“明光在报上诬告咱们乡里的官儿,犯了法,这不被乡政府的人带走了。” 传说的也是有鼻子有眼的:“说,还亲眼看到有两个公安局为姐夫戴上了手铐呢。” 这消息不胫而走,传播之快也是十分惊人的。 其实,最为担心和惊人的也就是两家人:姐夫全家和我们全家。但都是农民,又丝毫的没有办法。 我们家最担心和关注姐夫命运的还是二姐。二姐得知此事后更为不安。 二姐与姐夫的姻缘,纯粹是命运的“安排。” 二姐小时侯一出生,母亲就有病住进了医院。二姨看姐姐病得厉害,就与我的父亲商量说:“让我把孩子抱走吧,你照顾好俺姐就行了。” 二姨是位接生婆,对喂养孩子还真有办法。二姐出生的那年月,不像现在有多种品牌的奶粉或者牛奶、麦乳精什么的。 二姨喂二姐是用面粉炒熟后,搅和成糊糊状让二姐喝的,尽管喂养的条件不怎么样,但二姐的身体发育特别好,也从来没得过什么病。 后来,二姨就给二姐取了个:“梅子”之名。二姨逢人就说:“梅子虽然命苦,但这孩子长大一定有福。” 我的母亲共兄妹三人,母亲还有一个弟弟。解放前当的是国民党的兵,后来去了台湾岛,在以后就没了音信。外祖父死的早,姥姥带着我母亲与二姨一块生活,姥姥非常想念舅舅,但到死她也未能见上舅舅一面,姥姥在临终时还念念不忘地叫着舅舅的名字,眼睛也始终没能闭上。 姥姥死后,母亲就出了嫁。不久,二姨在母亲的操持下,也嫁给了一个会做豆腐的男人。但好景不长,二姨夫也突患急病而撒手尘寰弃二姨而去。 从此,二姨成了一个孤苦伶仃的女人。 作为姐姐的母亲,深为二姨的不幸而难过。她非常关心二姨,时不时要把二姨请到家住上几天,她们姐妹二人好像永远有说不尽的话,就象同一个人似的。 这次母亲有病,二姨也形影不离母亲左右,她精心侍奉着姐姐。二姐出生后,二姨看母亲的病在加重,只好把二姐带回自己家抚养起来。 因为母亲得的是慢性病,只有定期到医院检查,大部分时间要在家养病。二姨就经常带着二姐到俺家,一边带二姐,一边侍奉母亲。 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的调养与治疗,母亲的病也日渐痊愈。二姨也总是当天带着二姐来,当天带着二姐走。母亲放心不下,就让父亲去送二姨,母亲说:“天也不早了,妹妹回家的路上,还有好长一段芦苇荡要走,那段路非常害怕人,你就去送妹妹一程吧。” 父亲对母亲也是百依百顺,听刚病愈的母亲这样安排,就顺从的去送二姨。 在走到芦苇荡的时候,二姨却说要方便,父亲就把车子停了下来,二姐恰巧也正在熟睡中,二姨却躺在了芦苇荡中,并且示意父亲走近她,也就是从这天起,父亲与二姨又多了一层关系。在后来,母亲竟让父亲隔三不隔四的去二姨家看二姐,送东西,有时父亲还要在二姨家居住。 二姐一直被二姨抚养着,二姐到入学的年龄时,二姨把二姐送了回来。当时二姐却死活不愿离开二姨,最后,还是二姨带着二姐一块在我家住了下来,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二姐才让二姨回家。可以说,二姐与二姨间的亲情,是一种亲如母子的情分与情结,这种情缘不是生身之情,而是抚育相处产生恩情。 就这样,二姐回到了我们家。二姐的性格非常温和,我们姊妹间也数她疲塌。后来,母亲又一次生病时,我就一直由二姐照顾。二姐与我同吃、同住、同睡,可以说,我的童年是在二姐的庇护下成长起来的。所以,我与二姐的亲情,也是我们姊妹中最深最重的姊妹情。由于我们姊妹多,父母亲供应不起上学,二姐没入学几天就又退了学。 随着时间的推移,二姐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二姐因为脾气温和,与本村同龄的少女们彼此相处的也非常投机与和谐,人缘也非常好。 在二姐十六岁那年,一位同村的林娘相中了二姐的脾气,就与母亲商量非让二姐做她的湿女儿不成。母亲就同父亲商量,也觉得林娘这个人心直口快,什么事都是一股脑的说出来,与母亲的性格相投,心眼又特别好,于是,二姐也就顺理成章成了林娘的湿女儿。 那天,二姐没事在林娘家闲玩,林娘就给二姐提了这样一个话题。她问二姐:“梅子,你也不小了,该找对象了妮子?”二姐叫着林娘说:“娘,那你就为女儿张罗呗。” “妮子,有一家还真是媒,这男孩长的很帅气,就是家庭条件不太好。”林娘向二姐介绍说 接着,林娘又这样说:“其实,有句俗话叫‘穷没根,富无苗’,人也不会总是穷,我看你和那孩子还很般配的,就是恐怕你父母不同意。” 林娘所说的那个男孩就是现在的姐夫。 二姐当时没说什么,只问林娘这样一句话:“娘,那男孩是哪里的呀?” “就是河东的,那家有三个病人的那户,你看那男孩长的怎么样?” 就这样,在林娘的暗示下,一个春暖花开,风和日丽的艳阳天下,二姐见到了姐夫,可谓是一见钟情。 那时的姐夫家,真是跟滚了锅似的,也就是这一瞄,还真成了一段百年姻缘。 后来,父母知道后,就是不同意这门婚事,并且还与林娘从中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口角。 可二姐就是横下了一条心:誓死要嫁给这个男孩。在姐夫家最艰难的时刻,二姐虽然没结婚,但在林娘的簇拥下,不断与姐夫亲密接触。也不断去姐夫家帮忙,可以说是二姐的温柔与体贴,也是二姐对姐夫的精神慰藉,才使姐夫支撑起了这个支离破碎,十分艰难的家。 二姐知道姐夫被乡政府带走的消息甚是害怕。之后,她没同任何人商量,就找了辆自行车去了乡政府。 乡政府里,二姐不认识一个人,她也不知姐夫被带到了哪里。 没办法,二姐见人就询问:“请问你们抓的那个人在哪里?” 一个个被二姐问得目瞪口呆,都十分惊诧的看着二姐,心想:“这人是怎么了,怎么这样问呢?” 当二姐来到书记室正要询问姐夫的时候,姐夫却出来了,问:“梅子,你怎么来了?” 书记室里走出一个很富态的人,他鼻梁上架着一幅眼镜,他就是乡里的赵书记。 赵书记迎了上来,问姐夫:“明光,这是……?” 二姐抢过话头说:“明光可没犯什么法呀,你们为什么把他抓来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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